我僵硬的回過頭,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,不,應該是鬼。
我差點沒當場倒下,也顧不得看來鬼長得怎麼樣,哆嗦著聲音問道“你……你是誰啊?”
那傢伙別過腦袋,微微一笑,也不説話。
看到這張臉我就驚呆了,沒錯,這不就是我晚上夢到的那張臉嗎,不過此刻看起來好像更帥些。
我也佩服自己,居然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對眼前的男鬼評頭論足的。
“那個……那個咱倆無怨無仇的,你老就別在這纏著我了,該幹嘛幹嘛去吧。”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,我小心的説道。
他緩緩的起身,朝我走了過來。
我嚇得不停的後退,隨手抽起邊上的笤帚就揮舞了起來。
“這就是你的武器”帥鬼冷笑道。
“怎麼……不行啊”我尷尬的看著手裏皺巴巴的笤帚,也感覺自己有點虎。
他輕笑了兩聲“不錯,這玉鐲不錯。”
我以為這貨又看上我的玉鐲了,想謀財害命,我扔掉笤帚趕緊把手別到腰後面,警告他別打什麼歪主意。
“你趕緊走吧,以後我給你多燒點錢,再不濟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也説出來,如果我能幫忙定不會推辭。”我也是著急了胡亂説了一通,説完我就後悔了,幹嘛輕易承諾他事情。
果然,那色鬼有了反應,眉毛一挑酷酷的説道“真的?”
“還真有啊?”我傻眼了,其實我也就是説説。
“這事其實對你來説很簡單,你不用怕”
一聽簡單,我也放下心來,讓他説説看。
“你手裏的玉佩,是我前世妻子留下來的,世上只有她能戴上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要收回嗎?”我疑惑的問道。
“所以,你要做我一年的妻子,直到明年的鬼門開啟,我就離去”帥鬼很認真的説道
“不可能,大爺,你就放過我吧,人鬼殊途,我還指望今年把自己嫁了呢,您説您老是湊什麼熱鬧呀,還是乖乖回去吧,實在不行我把這玉佩也還你了”雖然我很喜歡玉佩,但相比較而言我還是選擇放棄,不管怎麼説也不能嫁鬼。
“哼,你還好意思説,你説你得多財迷,死人的錢包你也撿,害的我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了,如今孤魂野鬼一隻,你説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?”説著那帥鬼貼著我的臉頰,冷氣吹的我心裏亂糟糟的。
我這才想起來原來那錢包不是誰閒的蛋疼整出來的,這壓根就是鬼用的,可怎麼偏偏留給我趕上了。
媽蛋,説起這個我就來氣,我可是等了好幾個小時,沒人來領怪我嘍,要知道裏面裝的是冥幣,打死我也不會撿的。
最後想了想,不管怎麼説,是我害的人家回不去了,好心辦了壞事,現在只能想看接下來該怎麼辦,把這色鬼打發走才是當務之急,我鬱悶的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誰知他甩了一句先在這住著走一步看一步,還警告我別耍什麼花樣。
我知道他説的是符紙,可我要真聽他的話那我豈不是傻到家了,有句話怎麼説,鬼話不可信。
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墻梯,咱們走著瞧。
打定主意和這色鬼鬥爭到底的時候,我才發現他不知道去哪了,我喊了半天沒人回應,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。
從昨晚的情況來看,那兩張符倒是挺管用的,我便想著趕緊去天橋找那老頭看能不能便宜點再給我整兩張,畢竟涉及到了我的小命,馬虎不得。
幸運的是那老頭還沒收攤,我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。
誰知那老頭見到我來了就慌慌張張的收拾攤子,我連忙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大爺,你跑什麼啊?”
“這個……姑娘,我知道你來是幹什麼的,但老頭子我也是養家糊口,不容易,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”
我去,這都什麼跟什麼啊,這老頭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。
我剛想説那符挺管用的讓他給我再來兩張的時候,他摘下了眼鏡。
我才看到他頂著倆熊貓眼,很明顯是被誰揍了啊。
老頭哭喪著臉説“你家裏那位太厲害了,我惹不起”
“等等,我家那位”他難道説那個色鬼嗎?這可咋辦,這老頭要是再不幫我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找誰了。
我使勁了渾身解數,那老頭油鹽不進,就是不肯賣符給我。
我失望的看著老頭,真沒想到堂堂的大師居然甘心屈服在那色鬼的淫威之下,難道那色鬼真那麼厲害?
沮喪的回過頭,我才發現那色鬼坐在天橋上朝著我招手,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。
我黑著臉走了過去,我想我們很有必要談談了。
“説吧,您老到底想怎麼樣?”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問道。
“那個我想説兩點,第一,我死的時候才二十三,帥哥一枚,所以不要稱呼我老,第二,我有名有姓,叫雲幕霆,當然你不想叫我名字的話,可以稱呼我海哥,除此之外也可以稱我為相公或夫君,我都不是很反對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我氣得身體發抖,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
“你應該很有錢吧,你要在我這寄宿一年也不是不可以,但怎麼著也得承擔點房租吧,還有再加上我這兩張符紙,海哥你看是不是那啥……”我擠眉弄眼的問道,我想著這貨不是鬼嘛,再有錢也是冥幣,弄不出人民幣你自然也不好意思在這跟我耗了吧。
雲幕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然後説“錢不是問題,問題是我現在沒錢”
這……我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,你行。
就在剛才我想通了,反正這傢伙估計是攆不走了,這臉皮厚的真和他較勁下去非得把我氣出個好歹來,索性不如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,他既然有如此玉鐲,應該存了不少好貨吧,稍微給我弄上兩件就夠了。
他沉思了一會,然後皺著眉頭很認真的問道“你很缺錢?”
“缺……缺啊”這不廢話嗎,這世上誰不喜歡錢啊,不管怎麼説那兩張符的錢我是必須得要回來的,本來買的時候就感覺虧的慌,結果就用了一次就丟了,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雲幕霆幹的。
“那好,走吧”
説著雲幕霆就率先走開了,弄的我一臉霧水。
他該不是真的要帶我取錢吧,這幸福來的有點突然啊。
下了天橋,雲幕霆站定,背靠著一顆梧桐樹。
“你這是要站街拉客嗎?姿勢不錯,但好像沒人看得見啊。”我笑著挖苦道,想看看他吃癟的樣子。
“那咋辦,要不你來給我暖暖場,不收錢的。”雲幕霆很配合的一臉賤兮兮的笑道。
得,我還真是沒事找事,和他鬥嘴簡直和自虐差不多。
“看那邊”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,看到墻角蹲著個黑影。
“這是?”
“守街鬼,專門撿來往行人的東西的。”
“那他不是有很多錢了?”我兩眼放光,壓根就忘了對方是個鬼。
雲幕霆白了我一眼讓我跟上。
到了地方,雲幕霆輕咳了兩聲。
守街鬼抬頭看了雲幕霆一眼,立馬低下了頭,身體更是不停的顫抖,害怕極了。
在我錯愕的目光下,雲幕霆淡淡的説道“我也不為難你,乖乖的把你這些天撿到的東西拿出來”
那鬼很是乖巧的不停的從口袋掏著東西,就像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,啥都有。
不一會,地上擺著一堆東西,都沒什麼用,就在我搖頭準備離開的時候,雲幕霆拉住我説等會。
“我最後警告你一遍,如果還對我有所隱藏的話,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難道這守街鬼還敢藏私,我理所當然的這樣想到,都忘了自己此刻扮演者劫匪的角色。
雲幕霆的警告還真起了作用,守街鬼麻溜的一股腦抓出一大把鈔票,就這還沒完,還不停的往外掏著,直到最後拿出一個一分錢的鋼蹦的時候,我才明白這是榨幹了。
雲幕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後酷酷的對我説“打包帶走。”
我傻眼的望著這小山一樣的鈔票,想了想才行動了起來,拉開挎包的拉鏈,把地上的錢一股腦的全塞進了我的小挎包裏面,最後剩了那個硬幣,我猶豫了一下,然後不好意思的説“給你留點吧”
説完我趕緊轉過頭,我能想象那可憐的守街鬼是什麼表情。
我這也算是劫富濟貧了,這活人用的錢難不成放到鬼那還指望能升點利息啊,是我讓這些錢重見天日了,我不停的安慰著自己,越想越覺得自己偉大。
這些錢足夠頂上那兩張符紙的錢了,我心情大好的拍了拍雲幕霆,才發現壓根摸不到他。
差點忘記這傢伙是鬼了。
“不錯嘛,很有做黑社會的潛質,要不我們每天收保護費得了。”我取笑道。
“你可真有出息,要不是我現在真沒錢,我也不可能幹這勾當”雲幕霆相當的義正言辭。
我也懶得計較,本來那也是句玩笑話,我始終相信因果報應,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,就算掉了也砸不到我的頭上。
一人一鬼相伴回到家中,我再一次聲明了幾個禁令,更把臥室化為了禁地。
誰知道雲幕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,才不鹹不淡的説道“都看得不愛看了,沒胸沒屁股的,沒勁。”
我這才意識到果然前段時間確實是他夜闖我的臥室,隨手抓起水杯,“滾”
我就服了,電視裏看到的鬼不都是凶神惡煞的嗎,我怎麼碰到這麼個逗比。
沒再去理他,我就返回臥室,直接把錢包裏的錢全抖落出來,數了數居然有將近兩千,我倒吸了口涼氣,這一年得多少錢莫名其妙的失蹤啊。
不過隨後想了想這估計也是那站街鬼攢了很長時間的搭檔了吧,不可能每天有那多人笨的掉錢不是嗎?
忽然電話鈴聲響起,是個陌生號碼,我疑惑得接通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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